总能安定茫然彷徨的心神。
“不必担忧,没事。”
竹锋方才确实是走神不自觉看向了殿外,也并不是在看什么,只是下意识望了菊落离开的方向。
二皇子府
被殿下察觉了视线,竹锋即刻收敛了放空的心绪,规矩应着。
“菊落功夫虽然不凡,但那边恐怕是人多,殿下。”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试探着开口请示。
“若不然属下也去帮……”
话说到半截,皇子便将视线微转,眸色淡淡盯向了他,惊得他立刻收回了扇子,生怕哪怕一丁点的风流刮吹到殿下眼睫上。
“不必了,菊落知分寸。”
“你就留在府中。”
三皇子朝着疑惑的人牵起浅淡的笑容,而后便收回了视线。
竹锋心性已经难以自控,再让他去,十有八九会真的殒命回不来。
紧盯着三皇子府动作的各方眼线并未再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好似那些流言也仅仅是众人的猜测而已。
主散布消息的二皇子府暗卫也悉数都归府复命。
二皇子今日仍是一身窄袖武服。
凝夜紫色衣衫缎面上浅绣着雪青仙鹤纹样,腰间扎着同色流云滚边腰封,闲适的靠坐在后院荫凉的椅子上。
随性到将腿翘在另一边膝头,略显懒散的坐姿使得腰间的白玉坠子落在了椅子木面上。
指节捏着一根羽箭,就那么状似随意的扔了出去。x
“砰。”
准确落进了几步外那个窄口铜瓶中。
远远守在四周的几个下人即刻便小跑着到近前。
一人将瓶子里的羽箭全部取出,另一人迅速将手中的巾帕在净水中浸湿。
把那根羽箭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而后才又用干净的布料包裹,待送至皇子眼前,上头的水分和根本看不出的脏污已经悉数被拭干。
迅速的放在二皇子旁侧的桌面上,脚步未停又跑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是二皇子府中所有人乃至府外都知晓的事。
二殿下自记事起便不喜人靠近,也对衣食住行上的要求严苛至极。
可以说是吹毛求疵。
朝中念着与二殿下靠拢的官员,也并未有任何一人有过将家中贵女送进皇子府攀附的做法。
或许有心思,但属实是自认达不到如此登峰造极的要求。
别说入不了眼,哪怕就算是真能被看上,怕是往后掉根头发都成了罪过……更别说屋里屋外一大群侍候的丫鬟侍女。
太子以个寻花问柳,心性不定的缘由并未迎娶正妃。
三皇子也以重病缠身人尽皆知,也不曾娶妃。
四皇子倒是没说出什么拒人千里的由头,可整日在兵堆里摸爬,让人根本找不到理由登次府门。
何况他依附太子,众人心中的首选自然还是有继位机会的太子。
而人人都认定机会最大最得圣眷的五皇子,更是无论亲疏远近,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二皇子倒是与五皇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二皇子的喜厌从来都毫不遮掩,不管你是谁,只要入不得眼。
脸色都给撂在明面上。
人人都将这种过于果断的性子,归咎于二皇子生母出身江湖。
但也只是私下心照不宣而已,无人敢真的从口中讲出来。
史上每个开朝帝王又哪个不是从江湖或市井脱颖而出,无论究竟是什么出身,如今朝堂风向都是势均力敌。
硬要分出个优劣,也仅仅是并不悬殊的差距。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鹿死谁手。
从府外归来的暗卫并未隐匿身形,而是直接立在了六七步以外,沉默看着二殿下似有闲情。
东卫默然朝着立在皇子身后守着的南卫看了一眼。
好似是在询问,怎么今日殿下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南卫淡漠的瞥向他,用眼神警告他管住自已的嘴。
别乱说话。
东卫只得默默又收回了视线,盯着几步外那个铜瓶子等候。
但他还是轻轻不易察觉得用手肘碰了身边的北卫一下,好似想叫他也琢磨琢磨这是什么个情况。
北卫跟没察觉到似的,根本没回应他。
反倒是另一边脊背挺直规矩听命的西卫朝他瞟了一眼,瞪了他几秒。
这种十分看不上的直白视线让东卫都没法不察觉。
他立即回瞪了回去,满脸的愤怒就差当场翻个白眼了。
立在皇子身后的首领南卫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去,紧了紧腮帮子想警告,却因为站的是对面,没办法轻易做出提醒。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着眼神的西卫。
和明晃晃恨不得掐死对方的东卫。
好几年了,他着实不明白明明是亲兄弟两个,怎么好像自娘胎里就带上了深仇大恨。
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