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体内望月玄罡的火候,居然还能有人撼动他的真气,岂不是古怪么?对手到底派来了多强的高手?而且自己所处的环境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四周天地元气的波动似乎都消失了,这等手段,却不是武林中人所能使出来的。
耳边有一声冷笑传来,极清冷极恬静的女子声音在缓缓说道:“你就是江鱼?武功不错么,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怕是内功外功都修练到了武人的极限了罢?可惜你不该得罪我二哥,哪怕你是陛下刚刚封的伯爵,也只能死在这里了。”
四周突然一亮,江鱼游目四顾,自己正被五张尺许长旗门所布成的一个很简单的阵法困在里面,江鱼认得这是最简单的五行困魔阵,一缕缕不是很强劲的天地元气从五个旗门上或进或出,在自己身周十几丈方圆内布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四名枯瘦的老者正站在十几丈外的大街上,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应该就是他们刚才出掌偷袭了江鱼,一个个都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体内真气很是强盛。
“有没有弄错?四个先天境界的老头儿?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先天高手都沦落到来打闷棍了?”江鱼很不解的看着那四个老头儿,都差点忽略了就站在旗门外的那个文笔精神,身材瘦削,眉目如刀的精灵少女。这少女一身白衣,外面裹着一件白狐皮的大氅,一张红通通的脸蛋很是可爱,睫毛上还挂着几片细小的雪花,一对灵动的眸子转动间精光四射,却比那须眉男子更多了几分气概。
死死的盯了这少女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五行困魔阵,江鱼皱眉道:“你这丫头,没事找我江鱼的麻烦作甚?”江鱼心里都有点无奈了,自从来到了长安,似乎他一路就是打打杀杀的过来的,哪里有过消停的时间啊。而且来挑衅的人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古怪,天欲宫的那几个妖人,就差点没把江鱼直接打死,眼前的这个少女,似乎修为还没有跨过那先天的门槛,但是江鱼反而更加不敢忽略她。这少女的身上,有一缕让江鱼的后心寒毛直竖的凌厉气息隐隐盘旋,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的物事,让江鱼不得不提起一颗心来。
这少女只是高傲而冷淡的看了江鱼一眼,摇摇头叹息道:“你也不值得我来找你的麻烦,只是,你打伤了我二哥手下的丧门四吊客还有十二元辰剑客,把他们的功夫都废掉啦,我二哥花费了多少力气,才招揽了这么几个得力的手下?你敢惹我柴家,就应该受点教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鱼几眼,这少女突然神情一松,叹道:“算啦,你一身武功来得不容易,我自己修为不高,却有一门望气的功夫,你的真实修为,怕是已经到了三大宗师的那个境界了罢?我也不杀你,你自己将右臂斩下来,今天就这么算啦。”
江鱼听得这话,不由得一阵狂笑,指着那少女喝道:“你这丫头疯了还是傻了?你要鱼爷我自己斩下手臂,可有这么轻巧的事情?你身后的那四位都拿我没办法,你能怎样?”同样很高傲的摇摇头,江鱼转身就走:“鱼爷我没空陪你疯玩啦,告辞!”他脚下循着一个极其古怪的步法,几步间就绕开了那五行困魔阵的元气牢笼,眼看就要走出阵去。
那少女一声厉喝:“既然如此,休怪我柴玉下手太狠了。”她猛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口尺许长的剑匣,将那玉石的匣子刚刚一揭开,一道精光就带着隐隐雷鸣,朝着江鱼当头劈了下来。这少女手中,居然有一柄真正的修道人炼制的上品飞剑!
江鱼被这剑光吓了一大跳,看着不过三尺许长的剑光那晶莹剔透的光芒、纯正浩荡的元气波动,分明就是一柄正道极其上流的炼魔法器。他甚至能看到那剑锋上扭曲缠绕的数以千计的古老符箓,那凌厉的距离他还有丈许远,就已经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体内一片的冰冷。江鱼大叫一声,撒丫子就跑。望月一门的奠基中记载,只要门人修练到石身巅峰境界,就能抵挡大部分中下品飞剑的攻击,可是这不过是典籍上的记载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江鱼可没那胆量用自己的胳膊腿儿去和一柄真正的飞剑较量!
两三步间,就踏着望月一门的‘天行步法’冲出了五行困魔阵,江鱼身体一团,浑身气息收敛起来,一脚踢碎了路边一户人家的围墙,冲进人家院子里,几下就没有了身影。那少女怒声呵斥,手上挽着剑诀指挥着那柄飞剑也冲进了院子,却哪里还能找到江鱼?她这柄飞剑也不过是师门长辈刚刚赐下的防身宝物,还没有祭炼到剑与身合的地步,根本无法以元神御剑,哪里能追上江鱼这种擅长逃命的人物?
借着夜间大风雪的掩护,江鱼惶惶好似漏网之鱼的逃出了几百丈远,却越想越是恼怒,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一柄通体以白骨铸造的长弓出现在他手中,他就准备以这柄‘天狼弓’配合他如今有所成就的箭气,将那自称柴玉的丫头好好的教训教训。只是,无凡在离开中原,远去极西蛮荒之地时留下的那一段话,却又强行打消了他心头的恶念,逼得江鱼强忍了这口气,将那‘天狼弓’慢慢的收入了体内。
“罢了,让这小妞儿先得意嚣张一阵,她却是连引气入体的功夫都没完成,刚刚入道门的人,我江鱼怎么说也相当于他们道门金丹大成快要修成元婴的高人,怎能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