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被那一掌打得扑倒在地上抽泣,不敢爬起来。
刑天华蓥是越骂越兴奋,越骂越冲动,最后是跳着脚在院子里穿梭,把夏颉、青月以及一干不相干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夏颉只能不断得摸自己的鼻子,他能说什么呢?似乎,情海生波啊,这种感情方面的事情。
摇摇头,夏颉偷偷转身,就要溜走,哪知道刑天华蓥却一直盯着他,眼看到他要溜走,立刻手一扬,一道黑光带着刺骨的寒气射向了夏颉后心。夏颉急转身避开那黑光,却看到后面院墙被无声无息的融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然后,大夏九王子混天候履癸,就这样施施然的穿着一件黑色长袍,慢条斯理的从那窟窿处走了进来。
微笑着朝满脸狼狈的夏颉点点头,履癸很温和的看着刑天华蓥,淡淡的说道:“我来接青月走。趁着今天父王高兴,正是最好的时机。”
刑天华蓥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让天神把你们丢进恶鬼中去被阴火焚烧一万年!青月,你真的要把自己送给那个该死的老头?”
夏颉突然明白了,事情原来如此。
履癸缓缓的上前去,伸手握住了刑天华蓥的肩膀,语气深沉有力的说道:“华蓥,你该长大了。你留青月在身边,又能给她什么呢?安静下来,然后,最少你还有我。”
没有任何犹豫的,履癸很干脆的一掌拍晕了刑天华蓥,抱着她进了小楼去。
不一时,履癸又走了出来,伸手向青月笑道:“青月,跟我来吧,这个时候,正好送你进王宫。”
青月默不作声的站起来,就这样披头散发浑身凌乱的走出了院子,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夏颉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最终忍耐不住的笑起来:“九王子果然好心计,以后大王对你定然另眼相看了。”
履癸眉毛一扬,正气凛然的说道:“篪虎军候,哦,不,我听说了,现在是夏颉军候!夏颉兄弟你说错了,本天候把青月送进宫,岂是为了我自己么?这是青月要为她父亲报仇,故而自愿去父王面前服侍,替她父亲前司乐令青涪求一个公道,本天候,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微微笑了笑,夏颉拱手道:“这般说来,当今司乐令要倒霉了。青月姑娘,却是天香国色,美丽无比的。”
履癸呵呵一笑,看了夏颉一眼,同样行礼道:“刚刚听说夏颉兄弟已经成了刑天家的执事,日后我们还要好好的亲近才好。”
夏颉默默颔首,履癸却也不多言,哈哈一声长笑后,大袖一卷,就这样走了出去。
微风晃过,几条人影出现在院子里,却是刑天厄等刑天家的长老到了。
长吁了一口气,夏颉刚要向几个老头分说这里发生的事情,那边刑天华蓥却是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了过来,又是披头散发,身上近乎一丝不挂的冲了出来。就听得刑天华蓥声嘶力竭的吼道:“青月!你给我回来!履癸,我和你没完!还有你,夏颉,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你,你去死罢!”
眼里透着一种呆滞的凶光,刑天华蓥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柄三尺长的黑色长剑,大声怪叫着朝夏侯胡乱的劈了下来。
刑天厄等几个老头呆呆的看着刑天华蓥那彷佛疯癫的鬼怪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没晕了几个过去。
刑天殂身体连连哆嗦着,终于大声吼了出来:“华蓥!!!我们刑天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