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战斗就结束了,不过黑衣人的头领却不见了。
兰月侯看着一地咬毒自尽的人嗤了一声,“北蛮人,真是狡兔三窟。”
“噗通!”一个人被丢了过来。
禁军们瞬间手持武器警惕起来,兰月侯的手放在刀柄上,看到来人后警惕又疑惑。
“你是何人?”
雪晚听到他的问话才发觉自己换了容颜,干脆用了自己的原声。
“兰月侯爷,是我,雪晚。”
“雪姑娘?”兰月侯蒙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雪晚,完全认不出。
雪晚思绪有些慢,没意识到他的怀疑。
她指指地上的人:“我本来在房顶上醒酒,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见你们在围剿他们,这人在他们的掩护下偷跑了,我就把他抓过来了,这人想服毒自尽,我卸了他的下巴,他还想自绝经脉,我便封了他的内力,人还活着。”
“哦,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好像不是北离人。”
一禁军上前查看,冲兰月侯拱手道:“侯爷,是他们的首领。”
兰月侯在一片血腥味中闻到了酒味还有独属百花楼的暖香,看着雪晚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雪姑娘帮了我一个大忙,多谢雪姑娘了,这么晚了,雪姑娘怎么还在外面?”
“无聊,溜达溜达。”雪晚道。
这时瑾威带着人过来了。
“侯爷,人死了,东西还在。”瑾威将一个小竹筒递给兰月侯。
兰月侯颠颠竹筒,笑了。
“不错。”
“哦,你来的正好,这是雪姑娘,你应该知道。”兰月侯道,
“夜已深,雪姑娘一个人,便让瑾威送你回去吧。”
瑾威看向那一身男装的陌生人,有些诧异,这是雪晚?
雪晚冲瑾威打过招呼,摇头道:“不必了,我还不打算回去,你们这儿也没事了,我便走了,侯爷,瑾威公公,告辞。”
兰月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摩挲了下刀柄。
醉酒
回到百花楼,雪晚坐在卿公主身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惜酒劲减缓了她的理智,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还被卿公主拉着灌了一杯酒。
过了大概两三刻钟,有人把紫衣姐喊了出去。
一会儿后,房门打开了。
卿公主靠在榻上上,闭着眼享受着美人按摩。
她朝门口举了举酒杯:“紫衣姐,你去了这么久,该罚一杯。”
此刻的她,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反常的安静,直到手中的酒杯被拿走,她睁开眼,“紫……”
她僵住了,恨不得此时有个缝让她快速逃离。
她朝青柳青枝使眼色,怎么不提前告诉她?
青枝青柳眼观鼻鼻观心,兰月侯是直接从游廊的窗子进百花楼的,她们察觉到时已经晚了,公主您自求多福吧。
兰月侯捏着酒杯闻了一下:“这酒不错。”
兰月侯温柔微笑:“小侄女,你还挺享受。”
“呵、呵呵,皇叔,”卿公主迅速从榻上下来,眼睛咕噜咕噜转动,“那个我来百花楼没人知道的!”
“就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卿公主困惑地嘀咕一声。
“我若不来,小侄女你就要醉在温柔乡乐不思蜀了吧?而你皇叔我,就会接到参十一公主流连教坊司的折子。”兰月侯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卿公主捂着被打痛的头,龇牙咧嘴。
“我看你最近太闲了,那就抄些书吧。”
卿公主如遭雷击,痛上加痛。
“别啊!皇叔我错了……”卿公主围着兰月侯撒娇献殷勤。
另一边,被兰月侯通知来接人的瑾仙,面无表情地走向被一群姑娘围在中间的雪晚。
姑娘们看他过来迅速后退,就连围在玉照玉影周围的姑娘都退远了。
玉照玉影也被灌了许多酒,此刻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雪晚坐的端正,眼神清亮,但那副样子一看就是醉了。
她看着走来的绿衣人歪歪头,喃喃道:“沈静舟?”
她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就要歪倒,瑾仙及时伸手扶住她。
“还能走吗?”
雪晚露出个笑:“可以啊。”
她扶着桌子和瑾仙的胳膊站起身,走了两步。
没有一步三晃,正常的很。
瑾仙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醉酒后的雪晚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就是有些呆。
瑾仙朝兰月侯拱手:“兰月侯爷,奴才先带她离开了。”
兰月侯颔首,“去吧。”
这姑娘酒量不怎么样,喝个果酒就醉成这样,他复又瞥了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小侄女,他敢肯定,这姑娘喝醉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她劝的。
瑾仙又看向一边站着的紫衣姐,示意了一下那边醉的不省人事的玉照玉影:“劳烦紫衣掌事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