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侧妃在听到墨世宁说到下绝子药时就知道不好,她不知道是谁泄露此事,可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忙膝行到墨世宁身前抱着他双腿哭着说自己冤枉,并没有做对不起王上的事情,又说还请王上念在她已失去女儿的份上定要明察此事,接着哭诉起自己苦命的女儿,请墨世宁杀了墨紫灵为阿瑶讨个公道云云。
墨世宁踢开她恨声喝道:“若不是你那好亲家,本王还不知道你做下的好事;本王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当初给墨子砚定下吴侍郎的嫡女想必也是存着拉拢他得到西岳兵权的心思吧?昨日墨子砚娶回来的却是侍郎府的庶女,今日敬茶时才被一见过那庶女的宗亲认出;本王绑来吴侍郎夫妻才知晓你竟有这等心思,很好,本王就看着你在贱民堆里如何再兴风作浪,如何安享富贵!”
说完后便令近卫拖着语侧妃行刑,自己在旁边看着她惨叫哀嚎;片刻后近卫施完刑正要拖着他出去又被墨世宁叫住,令将她的脸也毁了,免得被人认出给王族丢脸。
从蒹葭殿出来墨世宁回了议事殿传了御医给自己诊脉,看还能否医治;几名御医诊过脉后皆跪地摇头,墨世宁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真的不能再有子嗣了,心下悲凉。挥手让几名御医退下后砸了不少东西方发泄一点心头之恨,又令内侍总管将墨子砚及新婚的侧夫人迁到一处荒苑囚禁起来,只管着吃喝便是,若日后生下子嗣报给宫内其他夫人抚养。
没有几日便与轩辕氏启程前往王都参加墨子澜大婚,他膝下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健全的儿子了,子澜又一向温和孝顺,这次去了少不得要好好相处几日,嘱咐他定要好好为西岳王族嫡枝一脉添加子嗣。
王都此时早沉浸在一片欢庆中,先是北凤武君君主月余时间就攻下八个方国,为大岳开疆拓土;再有太尉傅渊与南陈世子苏沧溟扫平荆楚叛乱,也攻下三个方国,正在赶回王都的路上。
大岳建国几百年,除了开过太祖与百年前一位英主外,其余皇帝皆不曾有开拓疆土的壮举;而当今陛下登基一年便善于用人,方有今日之喜庆,从官员到百姓近日都是满脸喜色。百姓们议论最多的就是武君君主,一个多月前武君君主来王都祝贺帝姬大婚时不少百姓见过她的风姿,那时还怀疑如此年纪的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封为诸侯国主,如今却争相谈论武君君主功绩,说她是绝代英才。
而再有几日便是西岳世子的大婚之日,天下人都知道武君君主只承认一个亲人,便是这位西岳世子,也是大岳的大司农;且不说武君君主为大岳带来的荣耀,就是大司农自己也尽心为百姓着想,解决了不少农耕中遇到的问题,如今他要大婚,百姓们自是津津乐道,有不少人自发去大司农府要求帮忙,为大司农大婚尽自己一分心力。
此时的王都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牵动着官员们与世家大族的心思,那就是太尉傅渊就要归朝,陛下定会大加封赏;而这位太尉虽年已四旬却没有妻室,据说傅渊以前吃住就在工匠营中,一直是自己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家人。如今傅渊身为三公之一,又立下战功,就是陛下曾在朝会上提过太尉应该成家,有一个妻子照顾着他的生活才能让太尉更好的为大岳做事;且太尉还是武君君主举荐给陛下的,那么与太尉结亲就不仅可以在陛下面前留下好印象,还可以与武君君主更亲近一些,这些家族的掌权者们如何能不着急。
可太尉入朝时间短,朝中并没有与他亲近之人,该找什么人说项便成了他们心中最为难之事;位高权重一些的官员索性直接向陛下面陈心意,说挂心太尉后宅无人照顾,恰自己有女知书达理,与太尉实为良配,姬御宸也只是笑着点头并不表明态度。
世家大族中姜氏本就与武君君主和西岳世子交好,自是对此事不再上心,只需关注最后太尉娶了谁家女子便是;轩辕氏因在武君君主面前失了先机,便想着这次若能与太尉联姻实在是上上之选,便请姜老夫人找东燕世子妃姜芷萝说动赵硕,为轩辕氏与太尉牵线搭桥。
姜老夫人深切明白姜氏与轩辕氏乃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只能守望相助,当然也盼望此事能成,少不得拉下一张老脸去求了姜芷萝;赵硕一向尊重自己的妻子,见她软言相求如何能不应,答应她等太尉归朝便与他提及此事。
姜氏与轩辕氏都知晓赵硕是武君君主义兄一事,想着那傅渊又是武君君主一手提携,应是会给赵硕这个面子,便忙着从轩辕氏家族中挑选适龄女子;轩辕氏本是大族,嫡枝便有不少女子适合,族中掌事的人们少不得在议事厅就人选问题吵闹几次。
王都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中,本该死去的墨紫瑶正站在房内,她的面前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身影;这个人从西岳王的车队里劫了墨紫瑶,又将她碎裂的心脉护住,将她安排在这间民宅中。期间只让她出去办了一件事,就是装扮成墨紫灵的样子去刺杀了走到王畿的南陈王,之后再没有给她布置过任何事情。
墨紫瑶一直在这间民宅中住着,一应生活物品都有人隔几日送来,倒也安稳;唯有一件事情就是面前之人也接不好她的心脉,日日到子时便开始发作疼痛,那时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