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提及。
但来自谢柏珊的善意,她也同样接收到了。
刚回家,虞清雨就钻进了卧室,房门扣紧,几乎没犹豫就给谢柏彦拨去了电话。
似乎像是在等着她的来电,忙音只响了一秒谢柏彦便接通了电话。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入她的耳腔,像是等待被敲响的鼓面,虞清雨心绪便被击溃得软如春水。
轻软的嗓音缠缠绕绕,溢着漫漫柔情:“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迫切地想要听到他的声音,迫切地想要和他说话。
但又不想谈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在那安静的几秒钟,后知后觉的发现忽而跃上她的脑海,那似乎是——
想他。
三分钟前,闻森刚和谢柏彦汇报过太太小姐今晚的事情,眼看着谢总气压骤然低沉,眉心深折流连着清冷的冷清,凌然的威胁力压下来,和谢柏彦共事许久的闻森也不敢说话。
可三分钟后,谢柏彦周身冷戚,在听到虞清雨声音时那一秒倏然散去。
指节轻叩桌面,一声闷响后是他清润的声线:“大概还要三四天的样子。”
谢柏彦这趟出差行程紧凑,已经不断压缩休息时间,每日工作至深夜,只为尽早回港。
“哦。”乍一听还要三四天,虞清雨也不免有些失望,勉强提起半分精神,她很是直白地表达了她刚刚的发现,“谢太太她想你了。”
声音被压得很低,带着一点哑声,好像还有若有若无的幽怨,听在谢柏彦耳中,不免眉心叠得更深。
眼波流转,秋水剪瞳闪着潋滟的芳华,虞清雨忍不住又叹一口气:“老公,要不我去找你吧。”
“我的稿件也交了,基金会还有陈澄在,我现在想去找你。”
明明是想和他解释的,谢柏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佣人管家或是司机,不可能不和他汇报的。
不想等他问,也不想让他在千里之外为她担心。
可是当电话接通,她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似乎只有那些想念在蔓延。
“小鱼。”他忽然轻声唤她,温情弥漫音质,带来柔软的情意。
虞清雨眼皮一跳,心下莫名酸涩,感觉眼眶也在发烫,她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一片柔软之中。
声音模糊,听不清晰:“算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知道,但我没有……”
“小鱼。”他又唤她的名字,打断了她没有逻辑的胡言乱语。
谢柏彦抬手让一旁的闻森先行离开,空荡的办公室只留他一个人,明明只是一通电话,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却有种魔力在一瞬间将他所有的低气压全部挥散。
谢柏彦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大方,但他也有私心,不想在虞清雨面前暴露自己恶劣的另一面。
摘下镜框,他轻轻揉着眉心,将那里的褶皱抚平。
舒缓的低声顺着电流传过,脉脉深情:“小鱼,我不知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相信我。”
“不是。”虞清雨却否认,和信任无关,只有想念,“是太想你了。”
“真的想你了。”声音渺渺,只有一点余音。
直白的情意。
清冽的嗓音略低几分,谢柏彦噙着笑音:“我也想你了。”
虞清雨猜,可能是因为在乎,所以总是忧心忡忡。
于他,于她,都是。
似乎是知晓她的担心,高楼霓虹,映衬着他的孤清的人影,谢柏彦低眸间尽是浮世繁华,美则美矣,却不及家中那只可爱小鱼。
“我尽快忙完回来陪你,好吗?”
比谢柏彦回港更快到来的是一则关于他的风月轶事。
虞清雨翻看手机的时候,正巧推送过来的一条消息,正是关于那位她出差许久的老公。
瞳孔微震,她定定在那张照片上看了许久,看到眼睛都发酸,涨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也还有亲戚朋友不断询问着她什么情况,谢柏珊的电话来得很急,声音里明显的担忧。
“嫂子,那个你没事吧?”
“嗯……现在很多港媒都是看图说话的,你别信,我哥虽然总是欺负我,但他不会做那种出格的事情的。”
虞清雨只是含糊应了一句,再度看向热搜上的那张照片,眸光几乎无法错开。
那是来自港媒拍到两张照片。
谢柏彦名下港城独一辆的跑车,还有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和站在车边的当红女明星,遥遥相望。
下一张,就是他们车内接吻照。
虞清雨不知道看了多久那张照片,手机震动不停,却也没有理会。
思绪繁杂,她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去纠其源头。
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不停的敲门声。
卧室的门锁被她拧紧,虞清雨怔怔望着被扭动却无果的门把手,神色木然,很多情绪想要宣泄,却遍寻不到一个出口。
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