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现在给你们每个月每个人三十五,以后还会逐步增加。你们也知道,这是起早贪黑赚辛苦钱的买卖,最重要的是,做的熟食必须干干净净,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的话,就得把做好的扔掉重做。
“你们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保证能做到,就在合同上签字。”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柱子说,“工资高,还管吃管住,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我们俩不是邋遢的人,反正平时做饭都是干干净净的,尤其小荷。她爷爷以前是村里卫生所的大夫,看病拿药打针她一样没学会,倒是跟她爷爷一样有洁癖。”
小荷笑嗔了丈夫一眼,又对宋多多点一点头,“我们信得过你,平时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
宋多多莞尔,“签几年看你们,我当然是希望越久越好。”
“先签三年行不行?”小荷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签久一些,心里踏实。”
“好啊。”宋多多拿起笔,在合同上留白的地方填写上签约期限,随后交给他们,“认真看看,保不齐我有写错的地方,你们帮我找找问题。”
夫妻两个认真看完,态度坚定地签字按指印,随即不等宋多多说话,帮她料理起眼前的事。
宋多多收起自己留底的合同,出门前看到月份牌,翻过一页。
眼看着雁临就要结婚了。
她借钱在先,前几天为送礼物绞尽脑汁。
万幸,她以前犯浑,没完没了吸血好友的日子里,还办过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读中师的三年,暑假寒假打零工,起因只是看中了一条银手链。
那时是真穷,真没见过钱,感觉能拥有个银戒指银手链,形容于给自己备好了一份嫁妆。
攒钱攒了三年,才把手链买下,让雁临看过之后,挖空心思地藏起来。
后来与王济川陷入热恋,再情浓转淡,一门心思地琢磨他创业的事。
居然把那条手链忘到了脑后,重生之后因为隔的年月太久,更是无从想起。
她偷空回家,找到那个用油纸、塑料袋层层包裹起来的仍旧簇新的小盒子,带到店里。
对雁临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却是她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找机会请人转交,相信雁临不会嫌弃。
刘建芬七点来钟来敲门。
雁临刚起床,一边开门一边用毛巾擦去唇角的牙膏沫。
“瞧瞧我给你带什么了?”刘建芬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袋。
“是不是煎饼果子?”雁临立马来了精神。
“是。别家的加两个鸡蛋四毛多,这家卖五毛,但东北说确实好吃,多要的几分钱很值。”刘建芬递给雁临,“家里有没有熬粥?别只吃这个。”
“有,熬的红薯粥,可好吃了,要不要来一碗?”雁临当然不好意思说,是陆修远做的。
“让你一说,还真有点儿馋了。”
“正好,一起吃。”雁临麻利地摆好饭桌,把炒好的两道菜回锅再炒一下。
刘建芬纳闷儿了,“刚才怎么不趁热吃呢?”
“……做好了困得慌,又去睡了一小觉。”雁临扯谎。
“怪不得。”
饭桌上,刘建芬津津有味的吃菜喝粥,雁临捧着煎饼果子吃,还频频称赞:“真的特别好吃。真奇怪,人家是怎么做的?”
刘建芬忍俊不禁,“摊位在大礼堂附近。说起来,那边好多早点做得不错,生意特别红火。”
“最红火的是什么?”
“烧饼夹肉、酸辣粉,不少时候要排队。”
“回头我得去尝尝。”
刘建芬告诉她具体位置。
雁临吃完煎饼,又就着菜喝了一碗粥。
刘建芬又羡慕又心疼,“吃得也不少,就是不见你长胖点儿,还是太忙太累了。”
“不是,我天生没良心,这样最好,省衣料。”
把刘建芬逗得哈哈地笑。
过了一会儿,有星雅的员工送来被褥、床上用品,后者全是一色的料子配套做成,两套大红色,其余的就是雁临偏爱的纯棉格纹、小碎花。
雁临爱不释手,轻轻抱了抱刘建芬,“太感谢了。”
“还说呢,我能给你添箱的东西有限,怪不好意思的。”
“床单被罩起码能管我用好几年,还想怎么着?我最喜欢这些了。”雁临转眼看着那些花团锦簇的簇新的棉被,“真得罩起来,不然瞧着跟艺术品似的,不忍心盖。”
刘建芬又笑了一阵,因为还要上班,不情愿地告辞,“就盼着到周末,我两头喝喜酒。你千万别太辛苦,东西不用自己面面俱到地买,送礼的多的是。”
“行,我好好儿糊弄陆修远一下。”
“诶呦,那样也不行。你这孩子淘起来,我真对付不了,走了啊。”
送走刘建芬,雁临归拢好东西,数出足够的现金、各类票子放进手袋。在星雅的一个便利是,有供货方手里有各类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