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快被这对小情侣的恩爱给闪瞎眼了,默默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这只单身狗受到了暴击。
记者笑容完美,“请问您如何在地震中找到安全的躲避点?”
苏垂云把她拉着几个人躲在卫生间的始末简单说了一遍。
记者显然是想搞出一个大新闻,又把话筒戳进了一点问苏垂云,
“请问您在长久的等待中如何梳理心中的情绪?是什么坚持你们一直等待下去,”
苏垂云沉默了片刻,和明舒互相对视了一眼。
苏垂云心想:我不等着能做什么徒手挖开几吨重的石板吗?
苏垂云笑容柔和,“因为我觉得明舒会来救我。”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记者报以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为什么确定明舒会来救她?如果是别人这样说,大家肯定是不信,只会觉得这人多少有点恋爱脑,顶多在歌颂一句有浪漫色彩,但这句话从苏垂云口中说出,就有些言出法随了。
直播间的弹幕又是一阵疯狂涌动。
记者再一次被亮瞎眼,“……”
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在废墟中做了什么自救措施?可否说出来让直播前的朋友们借鉴一下。”
苏垂云把手机打开闪光灯并播放铃声的方法,一五一十说出。
苏垂云无奈,“我这个方法大概没有借鉴意义,毕竟大多数人只有一部手机,而我因为相信明舒会过来,所以才把手机扔出去,因为明舒一定会看到”
苏垂云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有一声轻轻的吸鼻子的声音。
大美人又又又哭了。
明舒听到苏垂云的话后,瞳孔一缩她不可置信,她深深望着采访中侃侃而谈的苏垂云。
原先明舒有些生气苏垂云没有在地震开始的第一刻就告诉她自己被困。
现在听到了苏垂云的话,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她的小妹妹心里有她!愿意相信她。
明舒的眼中立刻迸发光芒,而被主人奖励的大狗狗似的不停摇尾巴。
记者还想要再问几个问题,苏垂云摆摆手说,“我的女朋友需要休息,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
说完还不等记者拉住她们,明舒就先一步带苏垂云走了。
回到狭窄的病房中,苏垂云面对的是一头埋进她怀里撒娇的大美人。
明明是一个大美人,撒娇起来却那么可爱,苏垂云的一整颗心都快要被萌化了。
苏垂云:“没想到姐姐还是个爱哭鬼。”
明舒本不是个爱哭的性格,但一面对和苏垂云有关的事情,眼泪唰的落地来。
明舒哽咽,“你说的是真的?”
苏垂云坦然,“当然是真的。”
她没有聚焦的烟灰色眼眸凝视着明舒的眼睛,明舒在苏垂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大美人哭唧唧,“你之前不是说我拿了也没用。”
苏垂云:“人在极端情况下总是要相信点什么,我的信念是你会来,仅此而已。”
没什么理智,只是信念,只是觉得这世界上只有明舒会记住她。
面对苏垂云言之凿凿的话,明舒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她像只小狗一样呜呜地叫了两声后,狼狈地把眼角的泪水给抹去,可越抹眼角的泪水就越多。
在门口一直守着的小崽崽看不下去了,噔噔噔地跑进来,用自己的袖口去给母亲擦泪水。
小崽崽眼睛巴巴地盯着妈妈,想要立刻冲上去抱她,却担心碰到妈妈的伤口。
小崽崽:“妈妈,妈妈,窝有好好听母亲的话,我很乖。”
小崽崽的说话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鼻音,紫葡萄的眼睛哭得发红,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苏垂云伸手摸了一把小崽崽两个乱七八糟的麻花辫。
被苏歆这副如同刚捡垃圾回来的可怜模样,给逗笑了。
明舒小声解释,“这辫子是她自己编的,这几天我都没空,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至于在忙什么,当然是在忙关于灾区重建和救援的事,
任何来支援的人都可以歇着,但明舒不可以,她除了要守着苏垂云外,还需要监督物资的发放情况。
苏垂云弯了弯唇角,“过来让妈妈帮你重新编辫子。”
小崽崽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明舒的眼睛挑了一下,“你还会编辫子?”
苏垂云迅速把苏歆乱七八糟的麻花辫给拆开,拿起自己刚用过的梳子给她梳理整齐。
苏垂云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我眼瞎习惯了,分总让别人伺候着。”
明舒噗嗤一声笑了。
明舒接着说,“苏垂云你之前可不喜欢编辫子,也不会编麻花辫。”
苏垂云的手指抽了一下,低声说,“人总是要学的。”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谁也没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