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娜：……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事关达亚的形象问题，伊拉娜瞬间正经危坐，“这句话当然也适用达亚。”

“达亚这么多人，有点脑子有问题的很正常啊。”她摊开手表情无奈，“你们这个世界也有不少有脑子的问题，比如说上次拦着我叫我缪斯的可怕女人。”

蝙蝠家：……

无法反驳。

“只不过达亚脑子有病的人多了那么一点点。”伊拉娜语重心长地说，“老头子算一个，露娜娜算一个，霍尔尼斯……不是人，我们一家四……五口，脑子有病的只占了不到一半。”看着提姆脸上的笑容，她默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已经跟提姆求婚的事了。

“伊拉娜·达亚，你是不是忘了加上你自己？”杰森抱着胳膊懒散地靠在另一边，“你的脑子没问题吗？”

“不管我的脑子有没有问题总比得上你杰森·托德没有脑子来的好。”伊拉娜一脸假笑，她的手控制不住想要给杰森的脑袋来上一棍，但理智告诉她好不容易攒够了回家的积分，大喜的日子不能动怒。

总之不管怎么样，回家的计划还是定了下来，陪伊拉娜回家的人选也已经定下来——布鲁斯、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霍尔尼斯是必备物品不需要额外计算。

弗朗西斯拒绝了伊拉娜带他回达亚的提议。

“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人在各种方面都看得很开，在听到伊拉娜喜气洋洋地告诉他终于能回达亚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说出这句话，“我的复活是你弑神换来的，如果我回到达亚只会让达亚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

“你有可能只是失踪，而我确确实实是已经死亡了。”弗朗西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外面的景色不是韦恩庄园的草坪，而是达亚人声鼎沸的街道，大街上来开往往的马车依次行驶，售卖相同物品恰好店铺就在对方隔壁的两个商贩因为争抢顾客而闹得面红耳赤。

两人越吵越激烈，爆出了不少惊人的八卦，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大街上原本混乱中带着一丝秩序的交通被打乱，所有人都被堵在了这条街上，不少人发出了或烦躁或吐槽或哀叹的声音。

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两位商贩还没有吵完，他们对周围人的抱怨和不满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吵架。

终于有人受不了选择求助，执法的人很快赶来把还在争吵的商贩带走，看着自私自利的商贩被带走，所有人发出了惊天的叫好声，声音传得很远。

他站在教会的大门口，等待不知道又会从哪里钻出来的总是穿着学院黑袍的少女妄图吓他一跳，没想到这次的女孩竟然愿意乖乖地从正门跑进来，问他有没有听到刚刚的叫喊声。他回答说听到了，女孩边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静静地听着。

实际上他没有听到——那已经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了，他不畏惧死亡 ，但他害怕等不来下学回来的女孩，所以他总是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那时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天的热闹他没凑上，也没想到那会是他最后一次能够出门站着等女孩回家。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时知道那将会是他最后一次出门，会不会分出一点注意力听听周围人的起哄声，亲自走上街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去看达亚最后一眼，而不是由自己的孩子背着去看自己守护的民众痛不欲生的哭泣。

可他也知道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能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朝他奔过来。

“老头，你刚刚听到没有啊？外面吵起来了，他们说的消息可刺激了。”

“神明不会允许我回去。”弗朗西斯的思绪回到现在，“我不能让他们有理由对达亚下手。”

神明之间也有派系的争斗，他不能让达亚沦为神明争斗的牺牲品。

伊拉娜已经明白了弗朗西斯的意思，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直接扑到他的怀里，“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你和霍尔呢。”弗朗西斯宽慰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随便用手擦了两下眼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不是也做出了跟我相同的选择吗？”弗朗西斯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伊拉娜心疼极了，“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呜呜呜——”伊拉娜抽泣着，她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因为我是救世主。”上学的时候她总是以自己的出生拯救了达亚，整天炫耀自己是救世主，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成了救世主。

“是的，你是救世主。”弗朗西斯摸了摸伊拉娜的头顶，眼里闪过一抹感概。

达亚。

从他出生起就在守护的达亚，终究还是见不到了。

“唉。”伊拉娜看着整整齐齐的蝙蝠家长叹一口气，“你们必须做出保证。”

“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