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活着来找你。”
温鸾哆嗦着嘴唇,忽想到另一个可能,“今天刺杀皇上的人,是不是有被抓走的?”
谢天行抿抿嘴角,既没点头,也没否认。
“你……是不是要去救他们?”
没有回答。
沉默,就是承认了。
“我不走!”温鸾语气变得异常坚定,“我要去找高晟,我要帮你。”
谢天行先是怔楞了下,很快猜到她的打算,“你疯了,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会被我牵连的。”
“高晟不会让我死的。”
“不行,高晟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权,他护不住你。”
“哥,”温鸾轻轻唤他一声,“就像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兄弟死一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劫狱送死,我会帮上忙的。”
谢天行还是不同意,“不……”
温鸾的手虚虚掩住他的嘴,笑着说:“哥,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从来不会强迫我,从来都是顺着我的意愿,对不对?”
望着那双澄净坚定的眼神,谢天行终是败下阵来,紧紧抱着她,“妹子,哥会护你平安的,一定……”
温鸾笑笑,抬眼看向京城的方向。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到他的身边呢,不知他回家看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他首先提出招安的,结果引来一群作乱犯上的“刺客”,天行哥那些兄弟们的行动,肯定会连累他。
温鸾轻轻叹息一声,莫名的,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夜色一点一点吞噬着大地,高晟回到家时,已是凌晨时分,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他想,大概不会见到她了。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小安福打着哈欠开门,“温姐姐等了你一晚。”
◎我不会再逃跑了◎
窗子里透出一点朦胧的光晕, 带着微黄的暖意,寂寥的夜色也因此消散了许多。
高晟停在门外,稍稍平整了会儿呼吸, 方轻轻推门而入。
屋里的人应声望来,因为熬夜, 眼底血丝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十分的不好。
“我以为你会走。”高晟在她对面坐下, 却是打了个喷嚏。
窗前花凳上摆着一盆茉莉,花开得正盛,满屋子都是茉莉花清雅的香气。
温鸾吩咐阿蔷把花盆搬到廊下, “自去睡,不用再跟我熬着了。”
随着阿蔷远去的脚步声,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温鸾才开口, “快晌午的时候, 天行哥接到信儿,说要去天寿山,急急忙忙地走了。我人还没进城,就听到皇上遇刺的消息……我总得弄个明白。”
高晟没有瞒她, 一五一十说明白了经由,“他们应是被人蒙骗, 附近的山林中发现了笔墨铺子小伙计的尸体,推断是那个疤脸男杀人灭口。”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温鸾暗暗着急,“可知道那个疤脸男人是谁?”
高晟抬眸看着她, 怜惜、爱恋、愤怒、狂暴……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的目光复杂莫名, 看得温鸾心头突突直跳。
“我们清查李掌柜家时,发现一张没有燃尽的花笺。”高晟拿出一张纸,“这是比照原件描摹的别本。”
温鸾接过来一瞧,脸色霎时涨得通红,然后慢慢变白,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乍一看,她还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几乎都要怀疑记忆出了差错,这般以假乱真的字迹,只有一个人可以写得出来!
“宋南一……”温鸾不由笑起来,“真是想不到,他不但利用我,还想置我于死地,真是、真是……十多年的情义,全喂了狗!”
高晟抬起胳膊,在空中停滞片刻,试探似地落在她的手上。
指尖冰凉,显见是气得狠了。
“我会抓住他的。”他说,“之前一直遍寻不到,原来是他把自己的脸毁了,倒狠得下心。不过这回,他用作掩饰的伤疤反而成了最显眼的标志,过不了几天,肯定能将他抓捕归案。”
温鸾燃起一丝希望,“那些起义军也是被他利用,并不知道那是皇上的龙辇,能不能减轻罪名?”
高晟摇摇头,“刺杀已成事实,或许一开始有所犹豫,但后来,他们嘴里喊的都是‘杀狗官’、‘推翻朝廷’,谋反确凿,没有翻案的可能。”
温鸾一阵失望,“定然是死罪,那我哥他……”
“他逃了,从我手里头逃的。”高晟收回手,稍稍活动了下手腕,“有人怀疑是我故意放走了他,呵,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就算我没有受伤没有中毒,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说话间悻悻然的,带着一股子不想认输却又不得不服气的酸意。
温鸾诧异地看他一眼,犹犹豫豫问:“我哥他也上了海捕文书了吧?”
“嗯,他武艺高强,远走高飞,找个三不管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话,能安稳过完下半辈子。”高晟停顿了下,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