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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3)

韩知竹颔首道:你确是变了。

程雁书眼睛一亮,立刻问:我是变得更讨厌了,还是变得不是那么讨厌了?

韩知竹沉吟着,似乎在斟酌用词。

程雁书却笑着靠近过来。

他看着韩知竹,眼睛弯弯地轻轻笑:我看到了,答案是四师弟果然不是那么讨厌了。我看到了啊,大师兄,你可不要反悔呀。

第二日一早,程雁书终于见到了他未曾谋面的师尊。

原本以为差着辈的师尊应该和长老们差不多年纪,没想到师尊竟然比想象中年轻很多,跟韩知竹的哥哥似的,但虽然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却一身如假包换的仙风道骨,特有风范,很有存在感和威严感。

程雁书不由得收敛心神,提起十万分认真,生怕万一行差踏错说不好,又要受罚。

还好师尊对师兄弟们的态度十分之和蔼,说到韩知竹明日即会同白映竹、薛明光前往宿州时,王临风认真道:师尊,情势未明,我可否与大师兄一起前往宿州?

程雁书也跟着主动请缨:我上次也去了雍州城,情况还是了解的,我也一起去。

魏清游也道:我也去。

韩知竹对三人的同行未表示异议,师尊也理所当然地同意,一锤定了音:如今之事似有极大的内情,你们四人同行,彼此有商量,加上白家姐弟和薛家小子彼此照应,甚好。

师尊转而问韩知竹:无心现在什么状况?

韩知竹面色一暗,缓慢地摇了摇头。同时手在空中虚虚一划。

一把七彩虹光的剑破空而来,悬空停住。

这是大师兄的佩剑吗?靠近魏清游,程雁书低声问道。

那剑他是见过的,那夜韩知竹把他扔进南极泉,就是御此剑而去。

魏清游面色凝重地点头。程雁书又问:那为什么大师兄平日不携剑,却只用竹箫?

即使在雍州那般凶险的情况下,韩知竹也只用归朴,但明明这剑看起来更厉害呀?

魏清游又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不知。

师尊仔细看了无心剑,叹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封印。

封印?程雁书拉了拉韩知竹的衣袖,这把剑很帅,出鞘的时候一定精彩异常,为什么要封印?

韩知竹道:你很想看它出鞘吗?

程雁书点头:神兵利器,热闹谁不爱看?

韩知竹瞥他一眼,又看着那虹光不语。

不知怎地,程雁书忽觉韩知竹的脸上,有一丝隐于冰封下的落寞。

空气忽然安静,程雁书不由得又拉了拉韩知竹的衣袖,轻唤了声大师兄?

此剑不祥,不宜出鞘。

韩知竹说着,轻轻一扬手臂,挥开了程雁书拉着他衣袖的手,剑也凭空消失了。

晚间琴修时,程雁书刚准备打坐入定,韩知竹却开声叫住了他。

程雁书看韩知竹,韩知竹也略带些思索感看着程雁书,无声对视良久,程雁书忽然开了口:大师兄,我沐浴净身了的,洗得干干净净,别说琴修,你就是让我现在上床滚几圈,也绝不会把床给你弄脏的!

此话一出,两人视线又是一触。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看韩知竹微微皱起眉,程雁书立刻把话题扯开了:大师兄,为什么这次你同意带我去宿州?是想带我历练,还是想试试我的血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你不害怕?韩知竹不答,却反问。

害怕当然是害怕的,但更怕拖后腿。你想想,在那种腥风血雨中你还要分神护我,那你的危险性不是增加了吗?

韩知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担心我?

担心的,当然担心。程雁书一脸情真意切,又给韩知竹半空的茶盏里注入了冷泉茶,殷勤地递过去。

可是你难道未曾想过,如果我不在了,就没有人罚你了?

啊?这能是同一个层面的事情吗?程雁书歪着头,眼睛张得大大的,很有一点委屈,大师兄,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呀?

韩知竹放下端着的茶盏,瓷器碰撞案几又快又脆的声响里,他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出了三个字:曾经是。

曾经是。

程雁书无所谓地笑了笑。

曾经,那跟他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背这个锅。

现在才是最要紧的。他晶亮的瞳孔认真看着韩知竹,充满期待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

上次从南极泉回来,你可是说了,不讨厌我的。

我没说。是你说的。

那你也没否认!不否认就是承认。程雁书振振有词,所以现在,大师兄,你不讨厌我了,而且愿意和我接近,对吧?

韩知竹似乎并没有到程雁书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也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手指一动,他拿起一个新的杯盏,倒了一杯冷泉茶,推到程雁书面前:喝完以后,打坐、凝神、静气。

待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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