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t还是p都可以变成hh恋嘛。”

我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只要喜欢，就不要太在乎属性这种刻板印象的东西。”

属性？性别？同性恋？

我吃惊地望着她：“那不就成同性恋了？”

“神经吧！”她似乎也很吃惊，“对不起，你好像本来就有精神病。”

她闭嘴安静了会儿。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又道：“但我还是想说！本来就是同性恋了啊！”

本来就是同性恋？

世界观被又被撕开一点。我躺在床上缓慢承受。

原来这个世界全是同性恋吗？

没多久医生给我安排了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我就可以缴费出院了。

至于缴费……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只能捏着鼻子听从系统的话，使用快要碎成雪花的手机进行支付。

回去的收拾的时候，我看到那位护士——或者可以叫她罗景——正在给我病床旁边的人送药。

心脏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我不受控制地后退，退到看不到罗景的地方。

——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了！拆了绷带后我根本看不见我的头发！

【虽然你的身体似乎没什么问题。】系统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拍拍胸口：“但是我心脏跳得太快了。”

【不是，但是罗憬快死了。】

嗯？谁？我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

【罗憬。】系统重复一遍。

“她……怎么了？”

我不确定道。

【罗憬要转双相了。】

“哦。”双相是什么？没听过的病，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系统肯定在骗我。

【喏。】眼前却出现罗景哭泣的画面。哭得一抽一抽的。房间很小也很凌乱，看起来甚至不像人住的地方。

前面的病房传来脚步声。我看着罗景挺拔的身影与画面中瑟缩的她重合。

“为什么哭呢？”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的声音很沉很沉。只是视线有点模糊，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刚刚看到你哭了。”

“哈？”

罗景看起来也不可思议，眉头明显皱起来。

我擦干眼泪：“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眼泪来得汹涌，我怎么也擦不完，索性转身，背对着罗景。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罗景好像信了我的话。

“你总是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别人关心你的时候你都会好好回应。”越说鼻子就越酸，“明明我比她们还喜欢你，但是你的眼光从来不会放在我身上。”

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声响，我转身一看，哪里还有罗景的影子。

“……罗景？”

“药放这里了，等会儿记得吃。”

我听见罗景的声音从隔壁病房传出来。

原来是去送药了。我松了一口气。

工作需要嘛，我能理解的。

“哭完了？”罗景推着推车出来。

“嗯。”我笑出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们只是在病房见过几面的关系，还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其她人的代餐。”罗景的脸上冷冷的——是我所熟悉的那种冷冰冰的、淡漠的冷。

笑容僵住。我很想逃离这、逃离罗景面前，但是双腿像凝固的水泥，挪不动半分。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直到罗景进入另一间病房。

“你……你就是罗景啊。”我看着关上的门，喃喃。

【没关系，她现在还不认识你。】系统出现在我面前，【只要你向她表达更多的爱与陪伴，她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爱与陪伴？

这恰是罗景讨厌我的原因。我心知肚明。

可是，不能向罗景表达爱意的话，我会死的、我会比罗景还先死的。

一想到以后都不能跟罗景待在一起，我已经不能呼吸。

【没关系的！】小鸟拍着翅膀，【我会帮助你的！直到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紧紧攥着衣襟，终于缓过来一点。

我要振作起来！虽然我没钱了，不能给罗景帮上什么忙，但至少，我还能看着罗景。

等罗景出来，我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我之后还可以来找你吗？”

罗景定定地看着我。

这种话果然还是太冒犯了吗。

“对不……”

“我还是祝愿你以后不用来这里了。”

我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她打断。

原来不是因为讨厌我。

“那我……”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系统提醒我：【联系方式！】

“那我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