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沙发上，身边立着一颗银白的蛋，细细回想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最后所有思绪又落回司谨严在开会时偷偷将手伸进口袋里的场景。

短暂的沉默后，池礼忽然出声道：“他很喜欢你。”

蛋动了动，那微微转身的模样，就像是在抬头看池礼。

片刻后，它才像是意识到池礼在说什么般，蛋：“父亲，好。”

池礼不确定地接道：“司谨严好？”

像是接受池礼的信号需要花一点时间般，又像是在思考池礼的每一句话，那道空灵稚嫩的人鱼语过了片刻才响起：“好。”

随后又紧跟了一句，以此肯定般加重语气地道：“好。”

“你、也好。”

池礼侧身看向这枚巴掌大的蛋，指了指自己：“我好？”

蛋斟酌了一下，没有再说那两个字，而是直道池礼的名字：“池礼、好。”

池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陡然像是郁结了一团什么般。

浴室的水声停下了，池礼把蛋塞回了口袋里，离开前，身形顿了顿，指腹摩挲了两下蛋壳，留下了一些信息素。

蛋宝闻着周身属于池礼的信息素，尚有些迷蒙，然蛋壳中心早已生理般地涌上一阵暖意。

卧室内，司谨严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走出了浴室，正好见池礼转身关上门，手里还拿着两瓶酒。

池礼将酒放在桌上：“喝点。”

湿漉漉的尾巴缠上池礼的脚踝，司谨严拿过池礼手中的酒杯和启瓶器：“我来。”

两人的酒量都不差，然酒意混杂着燥热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催晴剂。

……

升温的鱼尾缠着池礼，尝到了池礼嘴中的酒味，司谨严起身时目光落在床头的那支酒杯里。

鱼尾松开池礼，转而卷上了桌上的红酒瓶。

被一阵凉意惊醒，池礼朦胧的瞳孔骤然紧缩。

司谨严俯身，池礼只看见司谨严的脑袋，心臟狂跳，血液流速加快。

然而今天池礼始终抑製着自己，司谨严也察觉到了，却隻当池礼向来如此，不到迷蒙深处始终不愿意泄出一丝声音。

池礼：“司谨严！”

…

司谨严抬起头，嘴角带着残余的酒液，“红酒味的。”

…

正当这边如火上炙烤般滚烫时，客厅内，连接池礼私人通信系统的光脑，一道私人通讯信息正闪烁不停。

出事

不管之前司谨严有多清醒，触碰到此时的池礼，就如干柴碰烈火，失控、燃烧得彻底。

皮肤、信息素、声音、甚至一个表情，都足以令司谨严持续深陷。

司谨严抱着池礼去浴室，然池礼身上的干渍尚未被清洗干净，又被那条银黑柔韧的鱼尾缠住，染上了新的痕迹。

池礼时而靠在浴缸边沿，时而被鱼尾缠紧带至空中，他眼神迷朦，看着天花板上的暗黄顶灯，期间愈发熟悉鳞片经过的触感，司谨严低沉的声音忽远忽近…起初还有力气训斥司谨严，到最后只能任司谨严摆布。

许久后，司谨严看着满身属于自己痕迹的池礼，心底那作祟的占有带来的充实感终于彻底充盈胸口。

司谨严跟着清醒过来，如恢復理智的猛兽，看向池礼紧阖着的眼、紧蹙的眉头、乏倦得不行的脸，这才终于按捺住了心底再度想要腾起的衝动。

昏睡了一会，池礼睁开眼，看清眼前浴室内的场景和司谨严的脸。

鱼尾卷着池礼以防他摔倒，司谨严正在衝干净他身上的泡沫，看见他醒来了，轻声低柔道：“马上就好。”

池礼先是察觉到硌着他的温度烫得惊人，抬手拂开扫去时，无意识抓了抓，让司谨严身形一震。

司谨严压製着，凑近池礼的耳畔，带着些无奈和克制地道：“池礼。”

池礼迷朦的眼神终于清醒，撤开手，周身遍布的痕迹又是令他眉头一跳，抬眸看向面前的罪魁祸首司谨严。

相较于池礼的疲惫，司谨严简直神清气爽

池礼想嘀咕泄愤几句，在看见司谨严皮肤上的暗色纹路隐去了不少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若不仔细看，这些纹路已经难以发现，司谨严那双眼也只有瞳仁带着浅淡的金色了，失控产生的症状消退了不少。

“你现在……”池礼声音不仅沙哑，还如滚过沙砾一般发疼，话还没说完，自己先愣了一愣。

司谨严急忙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一点。”

此前池礼意识朦胧时就被司谨严喂了不少水。

待池礼喝了几口，司谨严才将池礼从浴缸里抱出来。

池礼继续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看着明显疲惫得不行仍认真检查自己状况的池礼，司谨严忍不住贴近池礼，脸颊对脸颊地蹭了蹭，嗓音慵懒：“嗯，多亏了我的珍宝。”

以往司谨严也这么说过，大部分时候是人鱼语且是在司谨严极